桐英笑了,然后发现了他话里的一点端倪,不怀好意地挨近了道:“你方才说‘心爱的女子’?这么说,你有人了?”端宁推了他一把:“去,别胡思乱想,我哪有什么人?”桐英不信:“若真没有什么人,你不会这么讲,只会说‘盼望着自己也能有这样的妻子’。我把家里的事都告诉你了,你还瞒着我这么重要的事,太不够意思了!”
端宁有些不好意思:“好吧好吧,我承认,是有这么个人,可八字还没有一撇呢,等事成了,我再告诉你是谁,如何?”桐英勉qiáng接受了:“那好吧。”
为了不让桐英继续在这个问题上打转,端宁扯开了话题:“你方才说你阿玛想让你娶那个陵雪为妾,你不愿意,直接跟他说就是了,难道他还bi得你非得离家不可?这是个什么缘故?”
桐英叹了口气:“其实陵雪的事,本来也没什么,只不过我当时透露了自己只想娶妻不想纳妾的想法,阿玛说我不合规矩,才吵了起来。他长年在外,不知道家里妻妾相处的qg形,还以为那些女人真的那么贤淑呢。我额娘为了这种事,直到死都不快活;我的几个小弟小妹,莫名奇妙就没了;还有我自己,我还是个嫡子呢,小时候三灾八难的,总是这个病那个伤,后来换了身边侍候的人,就再没出过事。只有我阿玛才会相信,那是因为原本侍候的人生肖与我相冲的缘故。看了这些,我还敢重蹈覆辙么?可惜我阿玛不明白。”
端宁道:“你好好跟他说就是了,他从小就疼你,总不会为这种小事与你翻脸。”
桐英苦笑:“其实我与阿玛早就有隔阂了。自从他娶了继母,又得了两个嫡出的弟弟,对我就慢慢地淡了。要不然我也不会随着大哥在京中长住,好歹与大哥是一母同胞,总比那些隔一层的兄弟亲些。”
端宁沉默一阵,道:“既然如此,你为什么不回京呢?偏偏跑到蒙古去。”
桐英神qg更添了酸涩:“我与大哥……我们本来很好的,但自从大哥有了嫂子,又有了其他姬妾,也不知道是不是听了什么人的调唆,误会我有意与他争夺世子之位,竟然与我疏远起来。他是嫡长子,又有军功,世子位是十拿九稳的,我从来没想过与他争这些。他却不明白,我只担心他真做出什么事来,反而便宜了别人。”
端宁叹了口气,道:“我竟不知道你有这许多烦恼,真是枉称是你的朋友。你放心,日后再有什么不顺心的事,只管和我说,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。只要我在一日,就替你消遣一日,如何?”
桐英笑笑:“多谢你,其实我虽然心里郁闷,却也不会因此一蹶不振。我当日离开奉天城时,刚好遇到几个蒙古朋友,就索xg跟着他们回糙原了。那里的人纯朴直率,没什么勾心斗角的事,我过得十分快活。如果不是后来家里出了事,我还想多住些时候呢。”
端宁道:“你家里出了事,连累你的爵位都遭了殃,我虽不知道是什么缘故,但也知道不是一两幅画能弥补的,我愈越地说句,你家里人的想法有些糊涂。”
桐英点点头,降低了声音:“的确,他们在很多事qg上与我的看法都不一样。我一直觉得,咱们家是铁帽子王,又立了许多军功,只要安安份份地做事,起码能保一二百年的荣华富贵。只是我阿玛与大哥都不满足,总想着要多得些倚仗,不要象二伯父那样轻易丢了王爵。前些时日我大哥和太子那边的人勾上了,然后我阿玛居然打着想让我娶某个军中大将的孙女的主意,不然怎么会那么慡快地说让我纳陵雪为妾?这都是皇上忌讳的事,他们还明着gān上了,如今只是小惩大诫,已经很好了。”
端宁沉吟片刻,嘴角扯了扯,道:“你现在立下这个大功,应该不必担心简亲王会随意安排你的婚事了吧?”
桐英笑了:“果然不愧是老端!我回来的路上就想到这主意了,因为原来的qg报都是别人的功劳,所以才冒险多逛几圈,又添了些东西上去,这下我在皇上面前可算是挣脸了!我也不求别的,爵位什么的我不希罕,只要皇上许我个婚姻自主,事业自由,我就再没什么可担心的了。”
端宁有些咬牙切齿:“臭小子,你自己逛得开心,枉费我们这些朋友为你担心得要命。现在你不进京,反而赖在我家混吃骗喝,莫非也是存了避开你哥哥,想独揽这份功劳的心?!”
桐英笑了,然后发现了他话里的一点端倪,不怀好意地挨近了道:“你方才说‘心爱的女子’?这么说,你有人了?”端宁推了他一把:“去,别胡思乱想,我哪有什么人?”桐英不信:“若真没有什么人,你不会这么讲,只会说‘盼望着自己也能有这样的妻子’。我把家里的事都告诉你了,你还瞒着我这么重要的事,太不够意思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