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还是私下里去问了,冬青红着脸不肯说话,她与檀香两个好言好语地试探了半日,才得到了肯定的回答。冬青还道,她知道自己身份不足以匹配爷的老师,若他不嫌弃,qg愿给他做妾。
淑宁暗叹一声,便把事qg告诉了桐英,桐英去和江先生说了,却很意外地听到江先生提出愿意正式娶冬青作填房。他对身份之类的并不在乎,还道:“我本在画馆里糊口度日,身份也高不到哪里去,承蒙小公爷青眼,在府上做个供奉,才有了今日的风光。冬青姑娘温柔贤惠,又不嫌弃我年纪大,得妻如此,夫复何求?”
这件婚事便就此定下了。淑宁将冬青的卖身契还给了她,销了她的奴籍,又替她准备嫁妆,而桐英那边,也说这是难得的喜事,要好好庆贺一番,特地吩咐人去cao办,一应用品都不能轻忽。西一院那边,如今只有江先生住着,索xg改成了新房。
桐英与淑宁在前往简亲王府请安时,还顺道捎了贴子给石先生,当初两位先生同住一院,jiāoqg不错,江先生娶妻,自然要请石先生去喝一杯。
向简亲王请过安后,简亲王对淑宁道:“老三准备娶亲,他住的院子要翻新,福晋和你嫂子她们都在商量呢,你也去听听,出个主意吧。”淑宁应了,看了桐英一眼,退了出去。
桐英仍旧笑着与父兄聊天,但与往日相比,只要别人不问,他就不再主动提什么建议了。简亲王没发觉有什么不妥,但世子雅尔江阿却有些知觉,看了弟弟几眼,心中暗叹一声,终究还是没说什么。
淑宁来到内院正堂,继福晋与瓜尔佳氏正在争吵着什么,见她来了才暂且停下,但过后仍夹枪带棒的。淑宁仔细听了一会儿,又私下问了郭福晋,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原来当初简亲王南下时,有一个宠爱的庶福晋,也姓瓜尔佳,正是待产,便没有随行。如今她已经生下了一个男孩,满月了,却还很瘦弱,便写了信来求王爷接她母子进京休养,因为奉天城的冬天太冷,孩子要是受不得,可能会夭折。
继福晋好不容易摆脱她,怎么肯答应?只说路上辛苦,有个万一就不好了,等开chun后天气暖和了再南下不迟。
瓜尔佳氏虽与那位庶福晋没什么关系,却质疑继福晋的用意,话里话外都带了刺,暗示继福晋是想让新生儿和产妇都熬不过冬天才不许人南下的。
两边又吵了起来,反倒把原来的议题给忘了,最后好不容易才由郭福晋作主,定下了阿扎兰院子翻新的方案,只是为了银子的事,又拖了下来。
淑宁在回去的路上把事qg告诉了桐英,桐英很是为那个未曾谋面的小弟弟担心,但又有些不好意思:“我是不是太容易心软了?横竖他们都不是我的同胞兄弟,长大了也未必与我亲近。”
淑宁微笑着摇头道:“稚子无辜,刚出生的小孩子有什么错?虽然不是同母,但也是亲兄弟,你关心是很正常的。若你对他们无qg,就不是我所喜欢的桐英哥了。”
桐英轻咳两声,掉过头去,耳根却有些发红。
江先生与冬青的婚礼很快就举行了,桐英特地为他们摆了十桌酒,让府中上下人等都来恭贺,淑宁娘家那边也有礼送来,真珍还特地带了与她jiāo好的几个丫环来吃喜酒。
冬青穿上大红喜服,打扮得如同花儿一样漂亮。她生xg温柔敦厚,脾气又好,在府里丫环当中很有人缘,人人都为她觅得良人而高兴。看到冬青风光出嫁,许多人都艳羡不已,秋宜在人群中看着众人向她庆贺,改口叫江大奶奶,心中若有所思。
孙鸣泽作为客人,也来喝喜酒,还与众人一起灌新郎官。转头望见桐英,便丢下酒壶来打招呼,还笑道:“瞧这热闹的样子,我也有些心痒痒的,想娶媳妇儿了。”
桐英哂道:“你若想,还怕娶不到么?我看你就是怕受约束罢了。整天到我家里调戏丫环,还好意思说这话?”孙鸣泽笑嘻嘻地说:“怎么会是调戏呢?我可是真心的,桐爷,要不,你把那丫头送给我吧。”
桐英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:“只要你能让那丫头自个儿点头,我就作主把她许你,如何?”
孙鸣泽摸摸鼻子,换了话题道:“桐爷如今在家,可曾听说朝廷上的大动静?陈大学士又开始闹了,这回是盐商,说要把纲盐法改成什么票盐法,不再让江南的盐商们垄断食盐买卖。乖乖,他也算憋得久了,闹翻了这么多年,如今才杀这一刀。”
但她还是私下里去问了,冬青红着脸不肯说话,她与檀香两个好言好语地试探了半日,才得到了肯定的回答。冬青还道,她知道自己身份不足以匹配爷的老师,若他不嫌弃,qg愿给他做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