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un瑛眼珠子一转,便道:“当时确实有印子,二少爷走后,三少爷去竹林里转了一圈,出来后印子就消了,说是已经上过药了。三少爷不许小的多问,因此小的不知道详qg。后来他还叫小的别声张,小的不敢告诉人……直到今天才悄悄跟姐姐说起……
老太太已经收起了脸上慈祥地笑意,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。安氏见状便质问chun瑛:“这就是你的不是了,虽说攸哥不许你告诉人,可主子挨了打,你怎么能帮他瞒着长辈?好歹也得告诉大丫头一声,让人照顾他的伤啊!”
“三少爷说了,要是叫别人知道,说不定会有流言传出去的,二少爷正为科举之事用功呢,若是影响了功课,就不好了。再说,老太太和侯爷、太太都盼着他们兄弟和睦呢,要是知道二少爷无缘无故打了他,不是会伤心吗?小的年纪小不懂事,只知道照三少爷的吩咐做。”chun瑛说完这番话,便摆出一脸忏悔的表qg低下头。
老太太与安氏都没说话,秋玉在后面急了,给琉璃使了个眼色,琉璃略一沉吟,便微笑着凑近老太太身边,道:“这就是了,攸哥儿心里孝顺老太太呢,怪不得那天他私下问太太的丫头讨药,却叫她们别告诉人,原来是担心老太太、太太会难过。”
安氏拿帕子揩了揩眼角:“这傻孩子,我是他亲娘,他有事直接告诉我就好,难道我还会违了他的意思?”又对老太太说:“那天他在这里,见了敞哥儿,脸色就有些古怪,问他怎么了,他又说无事,反而是敞哥儿总拿眼瞪他。如今看来,倒是应景了。敞哥儿昨儿还跟底下人抱怨,说攸哥儿总往竹林子那边去,鬼鬼祟祟的,肯定没做好事。他这话真叫人心寒。攸哥儿脸受了伤,还留下印子,难不成还不许找地方讨药去?他原是为了哥哥隐瞒,做哥哥的却这般中伤弟弟,实在是……我待他们母子一向宽厚,为了明年chun围的事,还特地请托了娘家父兄,敞哥儿这般做法,未免太过了……”她低头掩嘴抽泣两声,低低地道:“不是我容不下偏方庶子,这几天府里的传闻,说得那般难听,老太太也看见了,这丫头年纪这么小,不过是替攸哥儿拿点东西,那起子小人就这样编排。攸哥儿是我们侯府的正经嫡出,却连支使个小丫头做事,都要惹人非议。我这做母亲的,心里怎能不难受?”
“好啦好啦,我心里明白。”老太太叹了口气,指了指chun瑛,对琉璃道,“可怜见儿的,小小年纪受了这样的委屈,你拿大赏封儿给她,前儿你们不是才找出几件没穿过的旧衣裳来么?给她一件,难为她大冷天的跑过来。”又对秋玉笑笑:“你这妹子倒还伶俐,你多教导她,让她好生服侍三少爷。”
秋玉忙应了,又小声叫chun瑛磕头,然后才拉着她出来。
chun瑛有些糊涂:“这就完事了?”秋玉瞪她一眼,“嘘”了一声,待出了门转入右边走廊,才重重点了她脑门一下:“自然是完事了,不然你还想怎么着?”
可是结果究竟怎么样?二少爷会倒霉吗?她是不是算脱身了?她转念又想到,要是刚才这些话传到二少爷耳朵里,她就算是得罪他狠了。
chun瑛一把这些担心说出口,秋玉便狠狠地戳了她脑门好几下:“你现下才想明白?晚了!”她叹了口气:“原想你安安份份的,老实当差,总能享几年清福的,如今却自己搅和进去,以后要脱身可就难了。”她又忍不住拎妹妹的耳朵:“你当我不知道你跟我说那话是打什么注意呢?!”
“我就是跟你说说八卦,哪里打了什么主意?!我哪知道会有人听见?”chun瑛吃痛,躲开了她的手。虽说是三少爷叫她这么做的,但实际上她也有跟姐姐聊八卦的意思,如果不是一直没什么空,她早就想跟秋玉来个密谈,请教一下三少爷和丫头们心里都在想些什么,她又该怎样在府中生存了。
秋玉也知道这事会起变故,是因为碧环偷听到姐妹俩谈话的缘故,但心中还是不能释然,只能耳提面命,再向妹妹传授独家心法,见有人接近,才住了嘴。
琉璃笑吟吟地走上来,递过一个包袱:“姐妹俩说什么悄悄话呢?chun儿,这是老太太赏你的,我特地替你挑了件颜色鲜亮些的裙子,你瞧瞧可喜欢?”
chun瑛看了一眼包袱中露出的棕绿色料子,朝琉璃笑了一笑,没说话。
chun瑛眼珠子一转,便道:“当时确实有印子,二少爷走后,三少爷去竹林里转了一圈,出来后印子就消了,说是已经上过药了。三少爷不许小的多问,因此小的不知道详qg。后来他还叫小的别声张,小的不敢告诉人……直到今天才悄悄跟姐姐说起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