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梁家多的是y险狡诈之辈,想出这种y损的法子,有什么出奇的?!”李攸哼了一声,“若是当真立了恪王之子,只怕皇嗣刚立,皇上就要遭到不测了,到时候恪王以皇嗣之父的名义总摄朝政,又有梁太师压制群臣,谁还能跟他们作对?!真真好算盘。”
“攸哥儿。”周念不赞成地忘了他一眼,“有些话最好别明白说出来。”
“怕什么?这里又没外人。chun儿那丫头也知道分寸。”李攸瞥了chun瑛的方向一眼,略一踌躇,还是没再说下去。
chun瑛没有回头,只是把沸水小心注入壶中,看着嫩绿的茶叶在水中翻滚,清新的香气立时溢了出来。她看着茶水渐渐变了色,忙倒了两杯,连同装好碟的点心,用托盘端了出去,放到两位少爷面前,又很有眼色地安静退了下去。
就算在他们面前很得脸,有些场合还是不该cha一只脚进去的。chun瑛已经对此有了觉悟。当然,这不妨碍她听完后,在心里形成自己的看法。
每个朝代的后宫,都个外廷的政治斗争分不开关系呀……
李攸见chun瑛退了出去,便又笑着对周念道:“说起来,年前你出的那个主意,如今看来,倒真是立了功了!谁也没想到梁家会将外甥女以美人的名义送进宫里,忍气吞声做了几个月的侍婢,等皇上宠幸了才公开她的身份,bi皇上册封。若是真叫梁家的人做了贵妃,不但皇后地位难保,连皇上的子嗣都要捏在他们手里呢!”
周念笑笑:“外人听说是梁太师的外甥女,便先高看那女子几分,其实她父亲不过是个有贪腐之嫌的官员,若不是死得早,只怕已经入了罪,哪里还有资格入宫?如今做个选侍,倒是正好。”
“选侍又如何?”李攸有些泄气,“皇上不待见她,可太后却总是偏向她几分,听说还曾为了她给皇后气受呢!”
周念好笑地看他一眼:“攸哥儿,我忽然觉得……你在侯爷和太太屋里,也未免听到太多事了,这可不好。”
李攸一哂:“这又如何?我早就不是孩子了,这些事我都懂!再说,我不是想要多知道些消息,好告诉你么?父亲想必也是知道的,自从上回你出了主意,他跟母亲谈起这些事时,便不再避着我了!”
周念笑笑,接着若有所思:“可惜我们这边的人没法在马选侍面前说上话,不然提醒她几句也好。她父亲那个案子,我总觉得有些问题,人死得实在是太及时了,要知道那案子牵扯上的梁派官员可不止十个八个。”
李攸轻轻一击掌:“这话不错!若是叫这马选侍知道梁家其实是她仇人,那可真真好玩了!”只是细想之后,又暗叹道:“可惜,她母亲还在梁家过活,只怕她不敢弃暗投明呢。”
“这就要看别人能不能劝动她了。”周念意有暗指地说了一句,便立刻改了话题,”今日chun光明媚,你怎么不到外头逛逛,却来我这里闲谈?“
李攸郁闷地道:“别提了,今儿母亲请了好几家诰命来喝茶,还捎带了七八位小姐,连我二妹三妹在内,叽叽喳喳地挤满了一屋子,我哪里吃得消呀?只得早早寻个借口退出来,连祖母那里也不敢去,只好来找你。”
周念听了好笑:“我倒成了给你解闷的了。你若真无聊,不妨去靖王府走走,你上回去,已经是半个月前了。”
李攸摆摆手:“大姐姐每逢初一、十五都要进宫陪皇后说话,最近皇后怀孕,她陪的时间更长了,有时甚至会留宿在宫里。大姐夫又要忙公事,我去了,只能陪小外甥玩,可他还这么小,整日哭个没完,上回还差点尿到我身上了,我哪里还敢上门?”
周念无法,只得再陪他说了一会儿话,李攸聊着聊着,便按捺不住,满屋子乱窜。
久了没来,他赫然发现竹梦山居有了变化,原本很有意思的诗词文集都不知所踪,只留下四书五经等正统典籍,或是律法案例等书本,便觉得有些无趣:“好歹也留几个诗本子在架上,我来了也能解解闷。”
周念无奈应了:“回头就叫chun儿摆上。你早些回去吧,当心太太知道了说你。”
“不妨事。”李攸满不在乎地摆摆手,“有父亲替我撑腰呢!”不过他看了看天色,也觉得该回去了,“兴许那些太太小姐都回去了吧?”
“梁家多的是y险狡诈之辈,想出这种y损的法子,有什么出奇的?!”李攸哼了一声,“若是当真立了恪王之子,只怕皇嗣刚立,皇上就要遭到不测了,到时候恪王以皇嗣之父的名义总摄朝政,又有梁太师压制群臣,谁还能跟他们作对?!真真好算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