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un瑛心中一动,抬眼看了看他,见他眼中除了不屑,还带了几丝愤恨。其实胡飞对那绝qg的兄长还是很在意的吧?平时虽然不露声色,但对胡家的消息,却仍非常关注。
魏婆见他们面上都减了忧色,便笑道:“开饭了开饭了!chun姐儿进来帮忙。老头子,今日不许吃酒,回头还要巡夜去呢!小飞哥,你替我看着他!”众人齐声应了,便各自忙活起来。chun瑛偶尔瞥了胡飞一眼,见他似乎若有所思。
吃过饭,胡飞朝chun瑛使了个眼色,chun瑛会意,洗过碗筷烧了热水预备给魏公洗脚,便道胡飞的小院去了。
不多时,随魏公去巡院子的胡飞回来,兴冲冲地让她坐好,便从屋里拿出一本账册,道:“今儿的料子卖得极快,剩下的细料,我也跟石掌柜说好,找到了下家,明儿我们两家一起jiāo货。这回的价钱很不错,我回来时细细算了算,加上这笔入息,这大半年里,咱们合伙赚的银子,便有整整四百两了!我盘算着,天天城内城外地转,也累了些,赚的银子也有限,不如正经盘一个小店面如何?”
chun瑛怔住了,低头想了想,才道:“开店当然是好的,不过你当初不是有顾虑吗?现在不怕了?还有,我们现在赚的银子也不少了,一定要开店吗?租金税金木工灯火油蜡……成本可不低呢。”
胡飞笑了笑:“当初是怕,如今却也想开了,胡家势力再大,在京城还有无数人能盖过他呢!他算是老几?我既要开店,自然要选好店址,叫他无可奈何!”顿了顿,才道:“我如今做卖货郎,卖的除了脂粉头油,首饰都是些便宜货,自然利润就低,加上骡子能运的货有限,一天下来,又能卖多少?若是开了店,不但脂粉之类的能多进货,首饰也能卖得贵些,最要紧的是,我已选好了几处铺面,不论哪处,生意比如今都只会更好。”
他有些兴奋地掏出一本小册,翻开给chun瑛看:“你瞧,这一处在西直门大街内,叫什么穷西北套的,附近就是守城军士的大营,周边住的有许多都是军士的家眷。那里没有脂粉首饰铺子,倒是有一家小小的布庄和一家裁fèng铺兼卖些好点儿的衣料,还有些寺庙道观什么的,集市时也还算热闹。但女子平日要买什么东西,大都要到很远的地方去,非常不便。我认得顺天府的一位老差役,儿子是守城的士兵,曾带我道那里转过,只半天时间,卖的东西就抵得上平日三天的量!我听说那里的房租极便宜,若是租下一个院子,改成店面,除了脂粉首饰,还可以兼营布料,想必生意也是极好的。”
听起来似乎不错,chun瑛再看了看小册子:“如果是独家买卖,自然好赚,不过为什么没有其他人在那里开店呢?最好是查清楚了再行动。不过这地点……是不是太远了些?”
胡飞点点头:“这倒也是。不过还有另一处……”他翻到下一页:“这里稍近一些,就在宣武门外,宣北坊的将军教场周边,也有好几处军营,还有供外地举子赶考时住宿的会馆。这里比先前那一处热闹些,但烟粉铺子还是有得赚的。”
chun瑛再看了看,没什么意见,又看到下一页似乎还有字,便翻了过去,见上面写的地址是在演乐胡同。
胡飞笑道:“这一处就不用说了,附近是教坊司,也有好些青楼楚馆。妹子是好人家女儿,自然看不惯这些,但做生意,却不分什么上流下流。”
chun瑛笑道:“我倒觉得,独门生意有些危险,军营附近是个什么qg形,我们也不清楚。但演乐胡同那一带,一定已经有了许多家脂粉首饰店,多开一家也没什么,倒是卖的东西需得好好想想,不能跟别家重了才是。”
胡飞忙点头:“我也是这么想的,正烦恼应该选哪一处呢。”
“那我们再看一看吧,其实咱们的本金也就这几百两,租完房子,也剩不了多少了,还是得小心谨慎才行。”chun瑛心里觉得现在开店似乎早了些,但辛苦的人是胡飞,她不好说得太多。而且开店的确能做更多的生意,她只担心,一但要坐镇店中,这中人的生意就不好办了。
两人正头碰头地研究这几处地点哪里更好,却冷不妨听到寂静的夜里,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。chun瑛有些疑惑地起身去开门,才一拉开门栓,外面那人便急急冲了进来,差点把她撞到了。
她抬头一看那人头上蒙着深色纱巾,便皱眉骂道:“你是什么人哪?gān嘛没头没脑地闯进来?!”胡飞忙走过来质问:“你是何人?”
chun瑛心中一动,抬眼看了看他,见他眼中除了不屑,还带了几丝愤恨。其实胡飞对那绝qg的兄长还是很在意的吧?平时虽然不露声色,但对胡家的消息,却仍非常关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