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un瑛红着脸低下头,胡飞放下手,走到她面前,轻声道:“好chun儿,你明白我的心意,是不是?别为了那些烦心事,就独自躲在这里伤心,有什么烦恼,尽管告诉我,我一定会想尽办法解决的,绝不叫你为难!”
chun瑛苦笑,抬起头望他:“你方才说……我是你一生的珍宝,因此,你想要护着我,不叫我伤心难过?”
“是!”
“可我……不愿意做你的珍宝。”
“……什么?!”胡飞愕然,“chun瑛……你……”他有些伤心,移开了视线。
chun瑛却仍旧盯着他:“我不愿意做你的珍宝,总是要你护着我。我qg愿跟你站在一起,无论遇到什么事,都能共同面对。如果说,你是一棵树,那我也要当一棵树,与你并肩而立。我不要当只会攀附大树的凌霄花,一辈子只能依赖你,一遇到风chui雨打,除了紧紧地缠着你,便什么都做不了!”
胡飞震动地看着她,她脸一红,便略低了头,轻声道:“我知道……我对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,我也知道自己有时候的想法太天真、太不实际了,甚至还会犯傻。可是……跟以前相比,我已经进步很多了,我学会了许多技能,有知道人际jiāo往的诀窍,还懂得了赔小心……我会更努力的。你……不要把我当成是娇弱的花朵,处处护着,不叫我受一点风雨侵袭。我不喜欢这样,我不愿意当珍宝,qg愿自己是一颗十头,风chui雨打都不怕。我希望我们还像当年一般……无论遇到什么困难,都能有商有量,共同面对……”
胡飞放软了目光,眼中隐隐有些闪烁:“是我错了……我不该把你当成其他女子一样。你向来聪明,想事儿又周到细致,还常有奇思妙想,我却总以为自己什么事都能办成,便把你的聪明给忽略了。”回想起来,当初在狗尾巴胡同的日子,虽然清苦些,但两个人在一起,无论遇到什么困难,都能一起想法子解决。那时候的他,什么都不懂,是一点一点地在chun瑛的帮助下学会了如何靠自己谋生,学会如何跟不同的人打jiāo道,觉会了如何买东西、做饭、收拾房屋、雇车、喂马,甚至是fèng补衣服。那时候的chun瑛同样稚嫩,却什么事都懂一点、听说过一点,然後靠着这一点,两人跌跌撞撞的,倒也支撑下来了,如果没有当年她和他一起打下的基础,他既便得到了下南洋的机会,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成就。可为什么当他争下了一份家业回来後,便把chun瑛的本是给忘了?只想着要替她把一切事都安排好……
是了,因为他觉得自己是男人,天生就该站在前头挡风雨的,女人只要留在家里打理好家务就好了。可是,这是chun瑛!chun瑛是不同的!
他握住chun瑛的手,恳切地道:“我错了,我向你赔不是……我不该把事qg瞒着你,你是我认定的妻子,应该知道我所有的事,不管我遇到什么困难,只要与你我相gān,我就应该告诉你。不管结果如何,至少你能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。”
chun瑛咬咬唇:“我不需要知道你所有的事,只要你别把自己的喜怒哀乐都埋在心底,只把好事儿告诉我,就行了。我……我喜欢你,想要跟你过一辈子,可不是只为了享受你带来的富贵安乐,却什么都不为你做的!”
胡飞脸上神采飞扬,双手握得更紧些了:“放心,我再不会那样了。”
chun瑛笑笑,挣开他的手,移开视线:“我问你,侯府跟你提了亲,你既不愿,又打算怎么应对呢?”
胡飞道:“他们只是跟我提了提,并未正式提亲。若是正式提了,我却回绝,便一点回寰余地都没有了。
我倒巴不得呢!可惜他们狡猾得紧!如今只让大公子跟我略提了提,又让李叙来劝我,他二人都愿意跟我结成姻亲的,我这一腔苦水,却不知道找谁倒去!”
chun瑛想了想,道:“我猜他们一定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,知道你明年要出任船务总管的事,因此想赶在圣旨下爬前拉隆你。你以前不是说话,那位……胡内监是吧?他劝过你,不要与高门大户来往过密,免得招了皇帝的忌。那皇帝也是不愿意看到侯府跟你结亲的吧?拿这个当理由回绝如何?”
胡飞习惯xg地要回一句“好法子,就这么办”,可马上就想起了方才说过的话,忙改口说出实qg:“据大公子所说,他们属意的那位小姐跟侯府差不多出五服了,算不上正经姻亲。可是我自已心里惴度着,他们必是有法子让这位小姐……”
chun瑛红着脸低下头,胡飞放下手,走到她面前,轻声道:“好chun儿,你明白我的心意,是不是?别为了那些烦心事,就独自躲在这里伤心,有什么烦恼,尽管告诉我,我一定会想尽办法解决的,绝不叫你为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