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氏听得婆婆动怒,哪敢有多话?再者也没打算多跟华氏亲近,这趟出来不过是碍着情面罢了,自然也就带着沈弋回了房。
这里季氏前脚刚走,沈夫人便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,交与刘氏道:“把这个投到她茶水里,些许即能要命。”说完她吐了口气,“六万两银子和三万干股的契书我都准备好了,你行事仔细些,办好了那些就是你的。还有——”
说到这里她转过脸来,凝重地望向她:“你记着,无论如何不能吐露出我来,否则的话,仔细你母亲家那些人的性命。”
刘氏心头一凛,微微点头,接过那瓷瓶,出门走到了二房院后。
二房里平日灯光最是闪亮,但兴许是因为华氏才与沈宓吵过架,今儿入夜了正房还未曾点灯。不过没灯最好。她从早就撬开过的后门进到院内,依着天井往正房走去。
才走到后廊下,华氏的叹息声便轻轻地传来,听声音像是在东边,而屋里一片漆黑。似乎连丫鬟们都不在身边。再轻轻拉了拉后门,居然也没有上锁。
她忽然眼皮跳了跳,涌起些不祥之感。
华氏怎么会这么粗心,连个人都不留在身边呢?
她在后廊下停下来。
不过,她也不相信华氏会知道有人来要她的命,眼下这个时候正是她警惕心大失的时候,府里有护院又四处是人,眼下天色又还尚早,不锁后门似乎也不是什么值得纠结的事。
至于屋里没人,兴许,是她跟沈宓那一争之后心力交瘁,不想有人打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