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还是说道:“下次不准了。多亏得这次没被人揪去官府闹出事来,此次大罪可饶小罪难免。你这几日抄几遍女诫,当作教训。听清楚了?”
“听清楚了。”沈雁老实地点了头。
她当然有把握不会被告去官府,银子是刘氏从她这里拿出去的,她手里拿着字据呢。当场她都没认出是假的,回头她还敢上门说银子是假的?她要敢说是假的。她就能拿着字据上官府反过来告她讹钱!
沈宓见她默不作声地低头扒饭,目光又不觉添了几分温柔,他添了筷黄花鱼给她,又默了片刻。说道:“我吃饱了,出去转转,你们俩吃。”
说着漱口洗了手。起身出了去。
华氏也很好奇,这次沈雁赢得干净利落。不能不让人佩服。见沈宓问了一半走了人,她连忙凑上来:“你是怎么找到那么多证人的?怎么会连庞氏身边的丫鬟和那对姓何的夫妇也给找来的?为什么这些事情我丁点儿都不知道?还有那两个琴娘,到底怎么会让你找到的?”
沈雁无语地放下啃了一半的鸡腿,也说道:“我还有事,也不吃了。”
说罢弃了碗筷,飞快出了门槛。
沈宓出了院门,在天井里站了站,抬步往曜日堂走去。
沈观裕尚未回房,沈夫人独自在花厅里坐着,手里捻着串佛珠,对着地下出神。
那夜被沈观裕下令回房之后,她便告病在房未曾露面,沈观裕这几日也歇在外书房,没有人知道她是真病了还是假病了,也没有人知道沈观裕为什么不进房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