淑妃脸上微微多了些暖意。
太后点点头,微笑道:“稷儿打胎里便患了弱疾,小时候难免被父母亲骄惯了些,长辈们面前倒是个很有礼貌的孩子,行事也很稳当,平日也不见出什么错,勋贵里那些小子们都遵他为头儿的。也不知道沈姑娘跟他有什么过节?”
弱疾?她可看不出来他有什么弱疾。真有弱疾也是缺心眼儿吧?
沈雁不动声色地腹诽着,面上不改微笑:“也谈不上什么过节,就是上回无意间踩到了他的脚。”
“这孩子!”
太后笑骂着,接下来倒是也并没有再往下说。
沈雁也不知道她信了没有,多半是没信,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,孩子们之间起冲突是很正常的事情,即使她贵为太后,也即使他们相互都是权贵子弟,可显然也不必为了这点事情大动干戈。她只是个手无寸铁也影响不到朝局的老太太,该装糊涂的时候还是装装糊涂比较好。
华氏怀着万般无语的心情拖着沈雁上了回府的车马。
来的时候看着她一切正常,以为不会惹什么祸,没想到才半会儿不见人影就又跟人韩稷干上了,在车里她拍她的手臂:“你到底还有没有个姑娘家的样子?怎么到哪儿你都消停不起来?今儿要不是看在你父亲和老爷的份上,太后能饶了你?!”
沈雁揉着肩臂,无可奈何地闭上眼装入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