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韩稷已然出现,贺群也就没有什么好卖关子的了,他俯首道:“回大人的话。随在皇上身边的除了程公公。应该还有楚王。”
楚王?顾至诚望着沈宓,目光微闪。
沈观裕略顿片刻,神色却是已笃定起来:“既是有楚王在。那么不超过一柱香时候,皇上是绝对会出来的了。”
淑妃与皇后已成死敌,楚王又有什么理由会见得安宁侯好?
安宁侯若是垮了,不但对皇后来说少了股坚实力量。空出来的的五城兵马司总指挥使也将会是各党虎视眈眈争夺的目标。楚王不可能没觑觎这个位置,他若不希望安宁侯倒霉。便就不会撺掇皇帝出来了。
他虽然服务的是皇后党,但自上回在端敬殿那次之后,对皇后他却已不屑一顾,就算是摆脱不掉插手内闱的臭名。他也不会再以一个两面三刀的妇人之命是从,毕竟将来就算事成,坐上皇位的还是郑王。并非皇后。
莫说他已不将皇后放于心上,就算与她仍有关联。安宁侯眼下伤的是他沈家的人,他又岂有偏袒姑息之理!
因此此刻狠惩安宁侯之心,他竟与沈宓一般无二。
院子中央,安宁侯已经如一头暴怒的困兽般,无法淡定了。
韩稷瞥着他,从怀里掏出叠纸来,说道:“我知道你是皇亲国戚,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你不过是个后戚而已,莫非也想凌驾于宗室皇亲之上?陶行,你这就去宫门前击登闻鼓,把这些供词交给皇上,净水庵那十几名僧尼的性命不是儿戏,请圣上裁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