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事不要你管!”
顾颂脸色愈加冷凝。“你管好你自己。老老实实呆在后宅当你的千金小姐,不给姑母姑父添麻烦已经足够。像方才那样的话。你知道会给柳家带来什么麻烦?!”
柳曼如被噎得怒火中伤,她外祖是荣国公的亲哥哥,也是有战功在身的武将,父亲又是当朝皇帝跟前权势最大的心腹宠臣,人皇子勋贵什么的她并不曾真放在心上,又岂会怕个遗臣出身的沈家?
她看一眼沈雁,见她一直闭唇不语,遂哼道:“这话有什么说不得?我不过实话实说,能有什么麻烦,你见过大晚上跟男子独自外出的大家闺秀吗?你们追着她捧着她,把她当宝贝,也不想想她值不值得!”
沈雁打她口出不逊时起便就不曾开口说话,这会儿余光瞄到韩稷隐隐有动手之意,便就上前了两步,围着柳曼如转了半圈,然后道:“就算我跟韩稷外出私会,那也是我的事,充其量是沈韩两家的事,不知道跟你有什么相干?你这么激动,难道是因为韩稷约的人是我不是你?”
这话一出来,顾颂脸上讷了讷,而韩稷脸色则有点转臭。
柳曼如却被气得两颊通红:“你以为我是你!”
沈雁漫笑:“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我,我们沈家就是败落三代下来,也出不了你这种在外抛头露面跟人吵架的小姐。不过呢,我要跟你说的不是这个,我又不是你娘,你是个什么德性,这好是非的名声传出去能不能嫁得了人,也不关我的事,我才没那个闲心教你怎么做人。”
说到这里,她突然反转手来,冲她脸上啪地甩了一巴掌,然后笑道:“我虽然对你没有教养之责,但你既然把粪喷到了我沈家头上,我若是不教训教训你,又实在妄为沈家子孙。你现在要不要好好想想,我们沈家的名声究竟是不是骗来的?”
她柳曼如什么东西!竟敢污蔑到沈家头上,倘若这百年名声这名声是骗来的,那岂不是说沈家祖先都是些欺世盗名的骗子?柳亚泽不过是个阁老,如今还不是一手遮天的首辅,在沈观裕面前他照样还得给几分面子,她柳曼如竟敢在她面前侮辱沈家先祖?
她就是拼着回去跪祠堂也要打掉她几分蠢气不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