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跟韩家的恩怨并不是短短几句话就能够理得清的,也不是一句快意恩仇就能解决掉所有的烦恼,毕竟除了他们对他十余年的抚养,还有老夫人对他的一片真心,在事情没到最后的时刻,在这种与己身相关的大事面前,他也着实不必把仇恨两个字挂在脸上。
最后他还是说了句:“我就是不知道,才会想要当面询问。”
魏国公一脸古怪地望着他。
他被望得头越垂越低,低到差不多已只能让魏国公瞧得见他的金冠。
他虽然不知道沈宓为什么不喜欢他,可倘若魏国公在这个时候追问起他是怎么喜欢上沈雁的,他是无论如何也答不上来。
他总不能说跟她私下幽会了几年?
为免露馅,他装作平常般地站起来,“我就是来打声招呼。没什么别的事了,我先告退。”走到门口又转头来:“对了,这件事请父亲暂且别告诉母亲。”
说完快点出了门去。
魏国公瞥了消失在门外的他一眼,哼笑着垂眸吃茶。
他又不是没年轻过,这样的忐忑和患得患失,他很清楚。
翌日用过早饭,辛乙便乘了马车到达沈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