淑妃初时还算镇定,紧接着脸色就有些发紧,也坐不住了,站起来道:“你们都望着我作甚?难不成你们怀疑我?”
“老臣并没有怀疑淑妃娘娘的意思,只是想问问,臣的孙女儿是怎么得罪娘娘了?娘娘说出来,老臣也好回府严加管束。”沈观裕不慌不忙,如任何时候一般从容自若,让人连抓他出言不敬的把柄也根本抓不到。
淑妃的脸色更白了,暗袭的事倒罢了,暗闯冷宫这事岂是能随便沾上的?废太子虽已然被废,可也是皇帝的嫡长子,她若沾上这嫌疑,皇帝还能轻易原谅她?!
“沈大人这话说的好笑,本妃几时说过雁丫头得罪过我?原来大人也是这等道听途说之人,我往日倒是看错你了!”
淑妃拂袖,侧转身去。
沈观裕拢手望着沈雁,“雁丫头把你怎么见淑妃娘娘的经过跟皇上说出来,得罪了娘娘咱们就得好好赔罪,若是没得罪,也免得白落个话头在外头,伤了名誉。有什么说什么,皇上是不会怪罪一个知错认错的孩子的。”
老狐狸就是老狐狸,明明就是把人拖下水,偏还拉个赔罪作幌子。
倚松跟了她一路,她遇到些什么事,沈观裕心里自是有本帐的。而他既被迫归在郑王麾下,那么从这点来说淑妃楚王也就成了他的政敌,眼下他们母子既又把手伸到了她头上,他又岂有手软之理。
她正了神色,作羞愤状回道:“回祖父的话,孙女没脸说。”
沈观裕道:“不怕,有什么说什么。”
沈雁只好勉为其难地看了眼皇帝,说道:“回皇上的话,沈雁也不知道得罪淑妃娘娘不曾,只是上晌当着太后和许多夫人的面,淑妃娘娘跟我提到楚王,还说他想见我,我觉得这样不妥,而且在行宫里被楚王吓了一回,我不敢再见,就如实回了娘娘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