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汽车内的空调开得很低,只有二十度,阮湖锁紧眉头,环臂取暖。言魏之双眼微眯地笑,问:“你的包呢?”阮湖不解地看了他一眼,拿过挎包递给他。言魏之又笑了,有些无奈地摇摇头,取出包内的披肩,说:“带了不知道用。”
阮湖接过披肩围上,心里春暖花开。
蒋唯在前视镜里看见车后的场景,说:“软封真开明,让小情人一起出差。”
言魏之正要解释,余光却见阮湖埋下头,微微将披肩裹紧,嘴角竟荡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,不由看傻了眼。
夏光明媚,街边人熙熙攘攘,新加坡的路很平整,车行顺滑。只是暑气难褪,好在两旁树木高大,挡去热气洒下细碎光斑,点点入人眼,喜人心。
热带的天气说变就变,先前还是朗朗乾坤,刚到酒店便下起了阵雨。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有绵绵的钢琴声,阮湖望见门外的雨帘,所有景致的浸在其内,模糊不清。
晁加诺让言阮两人等等,说酒店订的房间出了点问题,现在要换。言魏之陪阮湖站着,忽然有点心猿意马,不知谁在心里放了定时炸弹,手心直冒汗。
好容易挨到晁加诺与蒋唯换好房间回来,俩新加坡人大步跨到言阮二人面前,满面喜气地说了句:“不好意思,先前不知道阮小姐和言总监的关系,我们把分订的客房换成了套间。”
言魏之与阮湖同时僵住。过了一会儿,言魏之接过房卡,大步流星地往电梯走,不敢回头。阮湖与他保持两米的距离,匀速前进,捶胸顿足地想,刚刚在车里怎么就默认了呢。
自作孽不可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