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的!”方南明下意识地说，“不要说胡话，师兄不会让你死的。”

叶临渊的脸上绽放了一个笑容，他喃喃道：“我知道师兄是对我好的……”他费力地看向了方南明，问，“师兄，是不是?”

方南明看着他期冀的眼神，心有不忍，点了点头，沉声道：“是。”

“那……”叶临渊说，“师兄能不能只对我一个人好?”

方南明心想，就当是安慰受伤的小孩了，于是又点了点头，说：“好。”

“我知道师兄最好了。”叶临渊的声音越来越轻，“师兄，我好困……”

方南明生怕叶临渊就此闭上眼睛，赶紧握住了他的手，大声喊道：“师弟，不准睡!”他的话并不管用，眼看着叶临渊就要闭上眼睛，他急急道，“叶临渊!”

叶临渊的睫毛颤了颤，似乎用了浑身的力气才没有阖上眼睛，他笑着说：“师兄，我困了，我想睡觉了。”

方南明说：“我不准你睡。”

叶临渊眨了眨眼睛，问：“师兄，我觉得我要死了。”他言语间并没有对死亡的畏惧，只是有些不舍，“死了以后就看不见师兄了……”

“所以你不准死。”方南明伸手就要抱起叶临渊，“我带你去找医生!”

“没用的。”叶临渊挡下了方南明的手，“我是修士，我的身体当然自己最清楚了，师兄，不用白费力气了。”

方南明一边和叶临渊交谈免得他睡着，一边呼唤013：“013你给我滚出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