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茴姐。”李逸然转头十分理解地望着我,“你也一定很嫌弃我大哥吧。”
李辰檐持扇扇风,凤仪都雅地笑:“这孩子什么不学,学别人记仇。”大秋天的,那扇子扇得跟灭火似的。
“楛璃姐——”李逸然乘胜追击。
“什么都别说——”楛璃拖长尾音,壮烈起身,“我这就去挖个坑把自己埋了。”
我斜乜着李辰檐,啧啧赞道:“瞧瞧你家逸然,真乃青出于蓝胜于蓝。”
不远处传来几声叫喊,接着又是人群吵吵嚷嚷之声。茶铺老板听到响动,正要出去看热闹,迎面却撞上两个身穿短布灰衣的大汗,其中一人满脸络腮胡,面色愠怒地吼道:“没长眼么?!”
另一人长着八字胡,拍了拍同伙:“见了就见了,别拿不相干的人出气。”
络腮胡压了火气,仍旧有些义愤:“你我走南闯北最忌讳这档子晦气事儿,出门第一日遇到一半死不活的血人,我看这笔买卖还是不要做的好!”
八字胡招手问老板要了些吃食,拉络腮胡坐下,道:“买卖倒是其次,遇了今次这事儿,你我应当速速离京倒是真的。”
“怎么说?”
“就刚刚那血人。”八字胡迟疑片刻,“怎么看怎么像红晓镖局的软爷。你忘了,咱们两年前接了笔红晓镖局的买卖,见过这人一面。”
络腮胡神色大怔,须臾又摆摆手道:“那人满脸是血,你怎辨认得出是谁。何况那洪软武艺高强,怎可能落到这种地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