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你这么夸人的么?!”我大怒道。
风和也不介意,拂袖收起了水帘,市井嘈杂之声顷刻入耳,他眨了眨眼睛,府在我耳旁道:“你身上的戾气与你命路相接,虽然难驱,但并不见得没有法子,干爹回头仔细想想办法。”
说罢,他转身走了几步,又回过头来到:“你练得那门心法,再练一阵子,半年之后,不许再碰。”
李辰檐留给我的心法?我愣了许久,朝他的背影喊道:“我怎么找你啊?”
前方那道雪色身影越行越远,风华绝代,睥睨八方。
在路上耽搁了许久,到张府时已是日暮黄昏了。落昌皇城以蓝白两色为主,国中办丧事一律只用黑色。张府门口挂着两只黑纱灯笼,守门家仆的头一搭一搭地打着瞌睡。
我叫了几声,那家仆梦话似地说了一句:“啊来客了,请进请进,老爷夫人等着呢……”
老爷夫人等着呢?我心底一颤,方知张府为何门可罗雀。大概就算有客人来,被他这么青天大白日一说,以为张府闹鬼,吓跑了。
举目四望,琉璃瓦红木门,飞檐高啄,气势不凡。只是进了门就是另一番景象。
若说沄州李府时淡泊其外,清华其中,永京张府就是绣花枕头一包草。花园拉拉杂杂无人打理,全是焉枯的野花杂树,其间还窜着几只野猫。府邸统共两进,厅堂设在前厅,两侧各一厢房。
灵堂中嘈杂扰攘,并无访客。我迟疑了两步正欲进去,却瞥见右边厢房门口坐着两人。定眼一看,竟是楛璃与张立春。
第五章喜折屐(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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