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水饱含在眼眶之中,一直倔强地不肯落下,“辰檐,我是不是太固执了?”
李辰檐的手掌还停在我的脖间,口中涌出的呼吸在冬末凝成寒气,一圈圈散开。良久,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手滑过我的背脊将我拥住,“嗯,我知道,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便是你。”顿了顿,他又笑道:“固执也好,但谁也比不过。”
我点点头:“嗯,谁也比不过。”
李辰檐长叹一声:“小茴,有许多事,我都是不得已而为之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帐顶是青绿的绒布,摇曳如碧水。
他的怀抱清润如霜,发丝垂在还有些潮红的脖颈间。
良久我问:“辰檐,还记得我说的小江山?”
“嗯。”
“它塌了。”我道,“那天你说不喜欢我,站在我面前无动于衷的时候,它便塌了。”失望来得太容易,当天下倾覆,江山随即沦陷。
“没事的。”他柔声道,“若你的小江山为我而塌,我会陪着你,一起将它重建。”然后他捧着我的脸,笑了笑,“小怪的小江山要有自己的天下,这样方能固若金汤。”
我点点头:“辰檐怎么说,我便怎么做。”
他的笑容如月华,又伸臂将我揽入怀中:“你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