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地一声惊雷起,将南九阳震在原处,他只开口讷讷道:“也只好这样了。”说罢,便又晕了过去。
南九阳病好之日,便是二人的大婚之时。
那一天,在南老爷子的记忆里,仍旧是生命中最热闹的一天。
红尘软丈,香浮十里。灯笼长街,皓月漫天。
锣鼓喧天地响着,他带着红花绸布,喜滋滋地骑着马,回头便见着摇摇晃晃的喜轿,里面坐着他的花姑娘。
花姑娘戴着红盖头,定然在轿子里嘿嘿傻笑。
这样回味无穷的一日,令南九阳在很久很久以后,还捏着小酒杯,独自坐在六角亭里晃头唱小曲:犹记当时,你我年少。盖头一掀,chuichui烛火。拉了帘子,扯了衣裳。翻覆,翻覆翻覆,翻翻覆覆,再翻再覆……
所谓天道酬勤,在南九阳与花月如此辛苦的劳作下,南小桃花终于第二年的chun深呱呱坠地。
那时桃花开满了京城,片片粉瓣飞舞。
花月抱着小小的女儿,说不出的开心。
窗dong开着,几朵柔软的桃花飞来,带着几许chun的暖意。南九阳说女儿该叫做南小桃,花月却坚持要唤她南霜。
南九阳说你娘子,唤她桃花,是因为你笑起来,如桃花一般美。
花月不语。
南九阳又道娘子,你看咱家女儿,也生得如桃花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