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厢,锦衣公子一脸肃然往堂里一站,真真鹤立鸡群。
舒三易耸拉着脑袋上前,问:“这位客官,不知对鄙客栈有何指教?”
锦衣公子一愣神,抬手一拱,正要招呼,不想舒三易赶紧地又道:“客官若觉得鄙客栈长得不好看,砸着摔凳,上房揭瓦,统统没问题。”说着,他吞了口唾沫,复又赔笑添一句:“就是别伤着人了。”
锦衣公子嘴角抽两抽,眼风里却瞧见有个女子从后院跑来。来者是舒棠,进了大堂,东张西望。锦衣公子舒了口气,上前两步道:“舒姑娘,多日不见,不知还记得在下否?”
舒棠一愣,抬起头来,这才认出眼前人是那日跟着云沉雅的扈从,司空幸。
司空幸这厢来,是为着一桩正事。
说是云沉雅在南俊国跑生意,因各方关系不够硬,前些日子请人吃酒花了不少银子,如今手头上有点紧,急需靠倒卖老酒老筹钱。
司空幸说得为难,开得价钱却不低。又说云沉雅此刻等在三条街外的新月楼,若舒老先生有意,便可去将单子签了。
这笔买卖对舒三易来说是无往不利。横空飞来一笔财,砸得他直晕乎。也不多想想天下哪来白吃的餐,当下牵着闺女儿,跟着司空幸往新月楼而去。
楼里,食客两三人,剩下的多是搔首弄姿渴盼引起某某人注意的花姑娘们。云沉雅坐在一镂花木屏风旁,见着舒家父女二人,站起身招呼说:“是小棠啊,来来。”模样颇似在叫一只摇尾狗。
他且淡定,她且从容,但她们都惊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