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棠这才抬眼看了他一下。只一下。然后她“哦”了一声,就一个人绕去后院儿了。
待舒棠走了,云沉雅一张脸忽地沉如冰。他将手里折扇转几圈儿,“啪”一声往墙上一炸。扇子委地时,碎裂成片,再瞧不出原先的模样。
秋多喜与唐玉方才各自想着各自的事儿,没注意到另俩人的动静。直到听得这声响,他们才回过神来。云尾巴狼的眸子如夜狼,深而凌厉,里面暗藏着波澜。下一刻,他无所谓地看了眼舒家客栈,再一纵身,便使轻功遁迹了。
秋多喜愣道:“这是咋啦?”
唐玉想了想,对她说:“你先回家吧,还跟往常一样,莫跟人说找着我了。”
秋多喜难得见唐玉一脸肃然,问:“你是咋啦?”
唐玉再一沉吟,咬牙道:“我还跟云府里头住着去。”
云尾巴狼今日一回府,一干下人便觉得他杀气腾腾,连莴笋白菜都不敢上前。未几,一个丫头沏了茶来,云沉雅接过喝了两口,忽地随手一扔,将茶盏砸了,清清淡淡地跟跪了一地的下人说:“让司空幸到我书房里来。”
书房内,一灯如豆寥寥燃着。云沉雅靠着椅背,捏了捏眉心:“说,舒棠是什么人?”
“这……”司空幸迟疑,“属下实在不知。”
“不知?”突然地云沉雅就笑了,“是了,我也不知。能潜在我身边这么长时间,一副老实憨态,且还来去云府自如。倒是我小看了她的本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