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种感觉叫近乡情怯。云尾巴狼起先不觉得,可当秋风过境,长街空余他与舒棠二人时,打头一遭,云尾巴狼心跳快了几拍。
他沉了口气,这才走过去,轻声唤道:“小棠。”
不是调侃句小棠妹,他叫小棠。
舒棠浑身上下又是僵,埋着头,不敢看他:“哎、哎……在。”
云沉雅静了会儿,又问:“一个人在这儿?舒伯和多喜姑娘呢?”
舒棠眼神四处乱飘,就是不敢看云尾巴狼,“他、他们将将也出来了。我说要、要在这儿等,他们就先走了……”
说话间,缕发丝从舒棠鬓角滑落。伸手拂了几次,却总也拂不上去。鬓边肌肤如雪,垂眸里似有星辉。云沉雅时看得愣怔,不禁伸出手,帮把那缕发拂去耳后。
“小棠。”云沉雅又唤了声,“……”
“云、云官人,不用你说,我都明白。”舒棠手指紧紧扣着,指节发白,胸膛起伏是因紧张所致。
“……明白?”云沉雅顿。
“嗯。”舒棠点了点头,深深吸口了气,这才鼓足勇气看向云尾巴狼,“晓得云官人将将说………说要娶我,是为了帮我解围。方才与司空公子说话那会儿,我一人在这儿寻思了寻思,就寻思明白这个理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