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救枫儿?!”云沉雅愣,倏然从椅子上站起,“说清楚!”
“张大人说,此番军兵力不敌窝阔,二皇子此番兵行险招,若能等到援军且能撑过去,若等不到援军……”
“怎可能等不到援军?!莫绍跟莫子谦都废了吗?!”云沉雅勃然大怒。
然而此话出,他蓦地僵住,“还是说……莫家父子有问题?”
司空幸道:“张大人只是怀疑,并未……并未做出定论。”
“这话……”云沉雅捏了捏额角,平静问道,“这话为何不早与我提。”
司空幸不言。
云沉雅冷笑两声:“是担心若搁下手头上事回永京,届时他英景枫若反将军,非但会失了天下,更可能会失了性命。”
司空幸咬了咬牙,索性直言:“属下跟随大皇子良久,不得不说大皇子对二皇子虽面上不悦,但私心里却十分纵容谦让。属下知道此番二皇子出事,大皇子必会相救。但如若这是阴谋,大皇子为此、为此付出代价实在太大!”
若平日里,司空幸这般质疑英景枫,定不会招来云尾巴狼好脸色。可今天他这番话说完,云沉雅默了良久,只笑了下。
他步至窗前,抬起头。天上轮明月再过几日就圆了。虽是众星拱月大皇子,可中秋佳节,他只真正过了一次。那时年纪很小,白日比武时,景枫失手伤了他。夜里,小小景枫便捎来两壶桂花酿,别扭请他喝。那年,两兄弟对着八月十五月,说了不少话,喝了个酩酊大醉。生平头回醉酒,生平头遭畅快。
“父皇肩负江山,凡事需以社稷为重。枫儿嘛……这种时候,我不救他,便没人救他。”良久,云沉雅说。绝世五官,清淡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