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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子无色 沉筱之 830 字 2024-03-03

舒棠愣了愣,摇头道:“不了,阮凤哥,今儿、今儿个云公子帮我教训了他们,他们日后一定不敢招惹我了。”

阮凤闻言,似是想起了何事一般,又回头诧异地看了云沉雅一眼。

这会儿的云尾巴狼却是愣怔,手里拖着兔笼子,见舒棠望来,不禁又怔来了一下。

阮凤道:“今日之事,还需多谢云公子搭救。”

“路见不平罢了。”云沉雅道。默了一会儿,他又说,“只是梁佑胡通等人,实属市井无赖,小王爷倘若担心小棠姑娘的安危,不妨安插几人在舒家客栈。”

语罢,他再未说甚,只将兔笼子放在阮凤的马车上,又将骡子车牵了,交给阮凤的手下。

手臂的伤不深,过了一会儿便凝住了。可青衫上仍然血迹,舒棠看着,喉咙便哽了哽,唤了声:“云公子……”

云沉雅却笑得清淡,他道:“日后相亲,自己要多提防着些。”

明明不算俊雅出众的模样,可笑起来时,却犹如天人临世,就像从前的云官人。

舒棠忙不迭答应:“哎、哎……”

云沉雅再一笑,目送她上了马车。

又是一个黄昏。他都不记得,他们有多少次再云绯满天时相聚或别离,有多少次看着暮色一点点染尽霞光时,还在竭力地,想要将心底那份岌岌可危的情愫保护周全。

马蹄声起,舒棠坐在摇摇晃晃的车马里,忽地想起那一年,云沉雅将两只兔子喂肥了送给她。素来恣意妄为的他,原来也有那么不善言辞的时候。蹲在一旁看她逗兔子,唇角就浮起笑容。

那副神色,她一辈子都忘不了。

那副神色,就像、就像今日在巷弄里的云晔一般。

舒棠心底一沉,忽地喊了声“停――”,她从马车上跳下来,抱着兔笼子便亟亟跑到云沉雅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