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沉雅的心里头也是百味陈杂。顷刻间,他又想起前阵子两人相见不相识的事,喉间一涩,便道:“小棠,我易容瞒着你,并非故意为之,实乃有事在身,露不得身份。后来……后来我……”
话到这里,却又说不下去,云沉雅再看向舒棠,只见她的脸色渐渐变了。
舒棠原先还镇定,听得云沉雅提这话,才反应过来什么云晔,什么卖酒商人,什么喜欢兔子不会养狗,统统是他大尾巴狼信口胡诌。
再又想起自己前阵子,对着这个人掏心挖肺,藏了三两年的心事全被他听了去,舒家小棠不禁怒火中烧,垂在身侧的手颤了颤,握紧成拳。
云尾巴狼虽狡诈无人敌,可在情爱一事上,他实在道行微末。
久别重逢,人都是感性的。这种节骨眼上,他应当以诉衷情为主,表决心为辅,舒家兔子为人老实,只要吃了定心丸,什么解释认错赔罪,统统都是浮云。可云尾巴狼偏偏就不明白这道理,看着舒棠脸色青白,只当她是一时没反应过来,居然又道:“小棠,你在云府栽的桃花,我前几日去看了,我……”
饶是舒棠再老实,可脸皮却薄。两人分开近三年,他变换身份套她心里话也就罢了,这会儿竟还将她的心事数出来,巴巴地提什么桃花。
一时间,舒家小棠只觉怒不可遏,狠狠瞪了云沉雅一眼,扁着嘴,背着手,转身就走。
另一头,云尾巴狼却是一头雾水,立在原地愣了会儿,又颠颠跟了上去,唤了几声小棠,舒家兔子压根就不搭理他。
是时天地一片亮灿,司空幸与白贵寻不到大尾巴狼,却在后院邂逅了甩掉小厮,四处溜达的两只走狗。
莴笋白菜撞见老熟人,便真的胆肥了。它二狗凑上前,对着司空与白贵吠了几声,转身便循着舒棠的气味,往荒园的方向蹦?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