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黑衣人抱拳,“小王爷英明。”
阮凤长吁了口气,叹道:“英景轩城府极深。若能拉拢英景枫来对付他,倒不失为一计良策。但你可曾想过,倘若英景枫使一招反间计,你我又当如何,父王又当如何?”
“这……”黑衣人大怔,单膝跪地,“是属下考虑不周!”
阮凤道:“倒也并非不周,你起来吧,先静观其变,再来与我禀报。”
黑衣人答一声“是”,刚要走,阮凤忽地又唤了一声:“司空。”
黑衣人顿住脚步,回头道:“小王爷还有何吩咐?”
阮凤一笑:“当年你兄弟三人,入大瑛沉箫城做护卫,如今回来两个,另一个……也是时候用上了。”
黑衣人面露难色:“二哥他……”
阮凤道:“司空幸确实衷心,可这衷心二字,既是优点,也是缺点。他能对英景轩衷心,又如何不能对他的救命恩人,手足兄弟衷心呢?”
黑衣人拱手:“属下不日便去寻二哥,定当竭尽全力说服他回王爷,小王爷身边。”
六月初,临江街头新开几簇木槿。云尾巴狼闲得慌,招来白贵。两人弓着腰,拿小铲,在铺子门口刨土坑。土坑刨罢,移来木槿种上。棠酒轩本是酒铺,酒铺外新添如雪花色,看得云尾巴狼是神清气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