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沉雅一顿,跟着站起,诧异地问:“舒老先生怎么了?”
舒棠扁着嘴,又回身去看那锅粥,过了须臾,才闷闷地道:“那天我将七弦琴带回家,爹爹见了后,就不大开心。当天晚上,他喝了一夜酒,把胃喝坏了,这几天,他都闷在屋里不出来。”
云沉雅的瞳孔猛地收缩,他双眸一眯,余光扫向院外舒三易紧闭的房门。
膳房里安静下来,只有煮八宝粥的咕噜声,和灶台下,突突的燃火声。
良久,云沉雅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,心里头也渐次明白过来。他拂袖笑了笑,温声道:“小棠,别担心。”
舒棠仍闷闷站着,好半晌,才重重点了下头。
云沉雅又笑了一下,接着道:“七夕刚过,舒老先生……怕只是思念你娘亲了,过几日就会好了。”
舒棠抿抿唇,心里依然有点闷,又重重点了下头。
云尾巴狼乐了,他看了眼咕噜噜冒泡的八宝粥,挑扇随意指了指,缓声道:“好像熟了,再不请我吃,就煮干了。”
舒棠听了这话,恍然回过神,她“啊呀”叫了声,蹲身将灶火熄了,从锅里盛了一碗粥,放在嘴边吹了吹,递上前:“云官人,小心烫。”
云沉雅接过碗,拿着勺子舀了两下,米香甜香扑鼻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