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离得极近,舒棠低低地说:“我……跟着云官人。”
吐气如兰,兰香迎面扑来。云沉雅一愣,目光落在她脖颈间,盈闪的一滴水珠。他忍不住轻叹一声,慢慢靠近。
舒棠一怔,连忙喊道:“云官人,那个,其实我――”
可这时,云沉雅已然垂下头,将那水珠吮入舌尖。
舒棠顿时浑身一颤,云沉雅也浑身一颤。
还未等舒家小棠反应,云尾巴狼忽地扯过一条被衾,将舒棠一裹,哑声道:“我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舒棠呆了一下,将笼在身上的被衾理了理,微红着脸,压低声音道:“云官人,你的伤还没好……”
云沉雅一愣,勾起唇角,笑了起来。想起她今日白天一闪而过的异样,往床上一躺,头枕着手臂,问道:“你方才,想跟我说什么?”
舒棠也一愣。少时,她帮云尾巴狼将被衾掖好,在他身旁躺下,道:“云官人,阮凤哥跟我说,我娘亲是水婳,是北国一个很不一般的人物,她的女儿,只能嫁给北地的人。可是云官人是瑛朝人,所以……”
云沉雅闻言,没有出声。
舒棠转头,看了他一眼,又回过头,直愣愣地望着屋梁:“这桩事,我本来不想跟你说。可是我后来又想,无论我娘亲是什么身份,那也是以前的事了。我生在南俊,长在南俊,我……”
“你娘亲是水婳,北地公主。”云沉雅也望着屋梁,淡淡将话头接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