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枫说到这里,慢慢停住。
只是,若单单是利用,又怎会将玉玺送人,以江山为聘?
一份不离不弃,相随相伴的感情,果然是人世间最磨人的东西。
怕只怕,那个大皇子,再不是当年阴狠孤绝的人,再不能做出对时局,对自身,对将来最理智的决定。
怕只怕,情如覆水,难管难收。
世间上,没有后悔药可以吃。这个道理,景枫比谁都明白。
“白大人。”
“老臣在。”
“若事情真地到了那一步,便按我说的做。”
“这……臣遵命。”白贵迟疑了一下,终是应了。转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,又道:“二皇子的苦心,大皇子七窍玲珑,必能想得明白。还望二皇子将来,亦能明白大皇子的用心良苦。”
景枫是在这年的九月初七离开的。
云尾巴狼甚圆满地带着属下,带着兔子媳妇儿,将景枫送到京华城外的十里长亭。
这一年,两兄弟的关系处得极为和睦。
尾巴狼和国师大人,都不知晓自己被彼此摆了一道。以至于后来,他们收到那份所谓的“惊喜”,都在心里记恨对方良久,再相逢时,也闹了良久的别扭。
不过呢,在深宫皇室里,只有会闹别扭的兄弟,才是真的好兄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