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沉雅冷笑着反问:“你要回北地?这可稀奇了。我来宁安宫之前,先去过棠花巷子,三伯还留在南郡,你却要走了,这是哪门子道理?”
云沉雅一拂袖,冷言道:“小棠,你答我一桩事。”
舒棠骇然看向他,点了点头:“云官人,你、你问……”
云沉雅淡淡一笑:“我给你的聘礼呢?”
舒棠怔住。
云沉雅继续道:“我大瑛朝的玉玺呢?!”
舒棠惊得后退半步,埋下头,吞吐地说:“云官人,对、对不起……我……”
云沉雅再一拂袖,回转过身。目光落在屋檐上,龙翔的图腾。
“呵,以大瑛朝的玉玺,重塑一方北联兵符。以此胁迫宇文朔。这个法子,倒是有人能想得出!”
舒棠猛地抬头:“云官人你怎么――”
“我怎么知道?”云沉雅回过身来,挑起眉头,“我为何不能知道?退了求其次的法子,要让我做出牺牲的法子,我英景轩便是想到,也绝不会这么做!”
是了。这个法子,虽是万全之策,可一旦这么做,便是退而求其次。只要云沉雅一天还是大瑛朝的皇子,甚至大瑛朝的国君,那么舒棠,便一日不可成为他的妻。
舒棠一呆,连忙上前,拽住云沉雅的袖口:“云官人,你别生气……”
“要我不生气?那好,你告诉我,这桩事,这个法子,到底是谁想出来的?”
舒棠又怔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