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婶朝她身后看了一眼,“姑爷没来?”

“喂鹅去了,回头带着二小一道过来。”

叶三姐在院中站定,褪下臂弯的篮子递到于婶手里,“刚腌好的,捡几个大的煮煮切开,给小郎加个菜。”

于婶笑笑,“前几日小郎还念叨呢,想吃三姐腌的鹅蛋了。”

叶三姐朝北屋瞅了眼,“还没起呢?”

“昨晚商量事,睡得晚了些。”

叶三姐叹了口气,“哭鼻子没?”

于婶真不知道该怎么说。自从昨日醒来,叶凡的所做所为就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,长大了,也懂事了。

莫非,这就是主母生前说的“开窍”了?

叶三姐见她不吱声,一下子急了,“难不能又闹了一场,摔东西了?伤到自个儿没?”

“没,娘子别多想,小郎好着呢!”

于婶将她引到西屋,一五一十地把昨天的事说了一遍,尤其突出了叶凡的乐观和淡定。

叶三姐越听越惊讶,甚至不敢相信,“婶儿,你说的可是真的,没哄我?”

于婶拍拍她的手,眼角现出浓浓的笑意,“哄没哄你,待会儿亲自瞧瞧就知道了。”

叶三姐也笑了,笑着笑着,便红了眼圈。

若真像于婶说的那样,自家小弟“开窍”了,也不枉他爹这些年修桥铺路,帮贫济困。

叶凡是闻着早饭的香味醒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