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二郎面上一窘,我自然通透,这不是怕你傻么?

“如今骂了他一顿,我也算出了口气。他若就此收敛还好,若是不然,我必会新账旧账一起算。”说这话时,叶凡面上一片肃然,与他稚嫩的长相十分不符,让人既惊讶又信服。

于大郎实在,第一个放下心,憨憨一笑,“只要小郎不再上当就好。”

“常言道‘吃一堑,长一智’,我已不是从前的我了,不会再傻傻地任人欺凌。”叶凡的视线在几人脸上扫了一圈,点到即止。

于叔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,一时间想起已逝的叶老爹,又思量着叶凡近来的改变,心头五味杂陈。

该说的说完了,叶凡轻轻松松地一笑,把菜碟往中间推了推,“来,吃饭,再说下去就凉了。”

于叔回过神,在他之后拿起筷子。

于大郎、于二郎也相继端起饭碗。

娘子们在隔间,也默默地吃了起来。

说起来,叶凡刚来的那两天,是和于家人分开吃的。有一次,他无意中发现这一家人天天就着野菜喝稀汤,把米面干粮都给他留着,这才强硬地要求一起吃。

即便如此,娘子们还是分出一个小桌,在厨房或者旁边的小隔间吃。

考虑到这个时代的现状,叶凡没再坚持。

他拿起盘中唯一一颗鹅蛋,用筷子将腌得流油的蛋黄一分为二,一半夹到自己碗里,一半给了小锤子。

小锤子丝毫没了最初的小心与惶恐,不等于叔发话,便美滋滋地吃了起来。

透过半挑的门帘,大郎媳妇看到自家儿子鼓起的小脸,鼻子不由发酸。

她比于婶更加相信小郎确实“开窍”了,放在从前,他哪里会给小锤子吃的,还陪他疯玩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