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过饭,关大郎把家里的弟兄小子们全都带到江边去了,让叶凡姐弟两个好好说些体己话。
叶凡从怀里掏出银锭子,放到叶三姐跟前。
“原本以为上月底就能有,没想到,还是我说了大话。”
好在,明天才是三月初六,刚好不耽误关二郎下聘。叶凡赶在今日过来就是为了还钱。
叶三姐一看,两个白花花的银锭子,连忙给他塞回去,“哪里有这么多?也用不着银子。”
“正好拿给关二哥,做聘礼瞅着也好看。”叶凡翻到银锭底下,笑着说,“你看,这里还有标记。”
叶三姐凝神一看,“呀,这不是安州节度使的官银么?凡子,这银子打哪儿来的?”
“买酒的客人给的,不能使?”
“能使,在咱们安州地界,安州节度使的官银比别的更值钱些。”叶三姐还是有点慌,“何人出手这般阔绰?”
叶凡指了指银锭,“戴着这样的腰牌,没准就是安州节度使的人。”
叶三姐稍稍放下心,“当年咱爹给安州军送过粮食,得过安王殿下赐的银子。咱爹说,这安王是个体恤百姓的。”
叶凡也多少知道些,如今的安州节度使,也就是安王,实际就是安州的割据势力,相当于一方诸侯。
如今,晋国境内并不太平,他们这里之所以能有机会休养生息,与安王的治理脱不开关系。
原来,买酒的是安王的人,怪不得一个长随都那么有气度。
最重要的是,出手阔绰,他喜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