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
“可否运往他地?”

“可。”

边老大夫沉吟片刻,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,“罢!既有如此好物,老夫便腆着脸问上一句,冒犯之处,还望小郎君勿怪。”

叶凡笑笑,直爽道:“先生言重了,但说无妨。”

边老先生又顿了顿,方道:“这方子,不知小郎君可否卖与鄙馆?”

叶凡自打坐在这里的那一刻,就料到了对方会有此一问。

他挠了挠头,咧开嘴笑笑,俨然一个毫无心机的小少年,“只是一个干巴巴的方子,能不能制出来尚未可知,先生若有意大可拿去一试,若果真能行,也算是没埋没了它。”

闻听此言,不仅是边老大夫,就连那跪坐在侧、安静如壁花的侍者也不由地露出惊讶之色。

叶凡尚不过瘾,继续道:“小子无状,大着口气说上一句,此药膏若真能做出来,别说边疆苦战的兵士,就连普通百姓也能受用一二不是?”

边老大夫目光一凝,神色由讶异变得严肃。

叶凡对上他的视线,目光清明。

边老大夫似是排除了他“居心不良”的可能,遂举起茶盏,扬声赞道:“不愧是叶公后人,不辱乃父!不辱乃父哇!”

叶凡扬起嘴角,“先生过奖。”

老大夫捋着银白的长须,笑眯眯地看着他,如同一位慈爱的长辈。

叶凡也笑着,弯月似的眼睛,一对小虎牙,当真是绵软又无害。

且说他此番做为,当真是什么都不图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