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低头走路,自然看不到来往行人。”李曜不紧不慢地踱至近前,看着白鹿。

“‘青鸾白鹿满芝田’,前人的诗句,不若便叫青鸾。”

洁癖外加强迫症的长安侯大人,实在无法忍受一头神兽般的白鹿叫“核桃”“枸杞”之类的名字。

“还挺好听。”叶凡傻白甜地拍拍小毛驴的头。

拍着拍着,他突然反应过来,近乎惊恐地看向李曜,“你怎么知道它是白鹿?”

难道是伪装剂失效了?

不对呀,他看到的还是“毛驴”。

“勿怕。”

李曜抬起手,不甚熟练地放到他头上,揉了揉——他没有考虑的余地,下意识地就想这样做。

担忧、害怕、怀疑……诸如此类的表情,他都不想在少年脸上看到。

“不是,我想知道——”叶凡拿开他的手,依然在纠结,“你看到的它是什么样?”

“驴驹。”

叶凡松了口气,继而又忍不住好奇,“那你怎么知道它是白鹿?”

“猜的。”

李曜深知叶凡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,干脆主动解释:“白鹿去了你家,并未出来,如今多出一头驴,且颇有灵性,故有此一猜。

叶凡撇了撇嘴,“还挺会猜。”

他转了转眼珠,笑嘻嘻地问:“你就不好奇它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吗?”

“障眼法。”李曜淡淡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