论起来, 林生在其中还算个不大不小的管事, 前些天他就是去了安州卖东西。

隔了一天,谭县令再次升堂。

叶凡、叶大姐都去了。

若不是酒坊那边离不了人,于叔原也想来, 他就想亲眼看着林生遭报应,好到叶老爹牌位前上香。

这件事在县里传得沸沸扬扬, 所有人都以为事情已经有了定数,就等着县令宣判。

就连谭县令自己都是这样认为的。

谁都没想到会生出变故。

就在令签将将扔下的那一刻,一个穿着五品官服的长史来至县衙, 传令官开道,洒水鸣锣,动静闹得不小。

谭县令下堂相迎,百姓们也纷纷跪拜。

那长史姓袁, 长得鼠目猴腮,一脸奸相。

不等人让,他便径自坐到了主位上,还装模作样地问起了案情。

谭县令心下皱眉,嘴上还是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了,并强调了“证据确凿,一应人等皆已认罪”。

“呵!”袁长史冷冷一笑,语气阴阳怪气,“别是用了刑吧?”

谭县令一听,脸色十分不好,“下官依律办案,断不会屈打成招。”

袁长史漫不经心地翻了翻案上的口供,随口道:“依的是什么律?”

谭县令抿着唇,不再言语——他算看出来了,这位上锋是来给恶人撑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