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这个认知,叶凡再看向那对死翘翘的灰兔子,心里倒是有些不忍了。

不忍归不忍,他还是厚着脸皮放到了筐子里,该炖炖,该吃吃,这年代可没那闲心讲那些“怎么可以吃兔兔”。

不过,他还是让胖团钻到兔子洞里,把那几只刚断奶的小灰兔抱了出来——把人家爹娘吃了,总该负起点责任来。

叶凡就地取材,用兔子窝边上的草棵编了个歪歪扭扭的小窝,把毛团似的兔子们放了进去。

窝边草带着成年兔子的味道,能让小家伙们安心些——这还是李曜教他的。

叶凡坐回白鹿背上,怀里抱着兔子窝,边走边念叨:

“回头给二小带过去,他一准喜欢。别说,这软趴趴的小兔子跟那小子还挺配。”

“等着它们长大了我也能跟着沾沾光,讨口兔肉吃。”

“一、二、三、四、五、六……总共六只,还挺顺。”

叶凡拿手指轻轻抚过小家伙们的软软的耳朵尖,脸上带着温和的笑。

官道上,三匹骏马疾驰而过。

李曜似有所感,勒住马缰,停了下来。

护卫们不解,正要开口询问,便看到李曜头也不回地抬起手。

二人当即噤声,顺着自家侯爷的视线看过去。

山崖上,唇红齿白的小少年骑着一头高大的白鹿,慢慢地穿行于茵茵地绿草之间。

一人一鹿身上似乎笼罩着一层神圣的光,将他们于这个污浊的人世隔离开来。

少年低着头,一束发丝垂在脸侧,精致的眉,漂亮的眼,白嫩的脸颊,微微扬起的嘴角,没有一处不完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