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凡心里也是不安,就算他有系统,也不能保证把关二郎囫囵个儿地治好。
更何况,方才胖团说了,暂时还没搜到可以用的药,理论上来说,就连后世的消炎药,这个时代的人都不能随便用。
姐弟两个正说着体己话,便看到一行人急匆匆地走过来。
叶三姐就着月色一瞅,身子顿时一颤,当即迎了上去,“亲家来了?这黑灯瞎火的,还劳你跑一趟。”
“不过来看看,我哪里安得下心!”
打头的是个四十余岁的妇人,穿着半新不旧的衣裳,梳着整齐的髻子,两鬓在月色下微微发亮,看样子像是抹了头油。
后面跟着的有男有女,皆是年轻的汉子和娘子。
叶三姐亲热地拉着中年妇人的手,向叶凡介绍道:“这便是你二郎哥的岳家人,这位是焦大娘,论理你该叫声婶子。后面这几个也都是自家人,唤哥哥嫂子便好。”
叶凡礼貌地叫了人。
焦大娘家也种着金针菇,有心同叶凡套套近乎,心里又记挂着关二郎的伤,只得匆匆行了个礼,迈着小脚往窑里走。
“这不要办喜事么,今日一早我便回了娘家,支会我那兄弟侄子们一声。原是要歇一宿的,谁知我家老大急吼吼去了,说是女婿这边出了事……”
焦大娘边走边说,一路没住嘴,也容不得别人插话。
叶三姐显然已经习惯了,只点头微笑,时不时提醒一句“当心脚下”。
直到进了关二郎的屋子,那焦大娘才像哑了火的炮仗似的,突然收了声。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一双眼睛瞪得老大,看看关二郎,又看看叶三姐,视线最终落在自家儿子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