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坐。”

若换成叶大姐,少不得白她一眼,叶三姐也会拍拍他的额头,调侃一句,“结巴了?”

叶二姐却是掩着嘴笑笑,轻轻扶住他的腕子,一齐坐到了堂屋里。

隔着单薄的衣袖,叶凡感受到手腕上传来的触感,轻柔,纤细,就像儿时她搀着他的手,一步步学走路那样。

叶二姐弯了弯眼睛,柔声问:“三妹去了何处?”

叶凡看着她熟悉的眼睛,好一会儿才讷讷地回道:“去要聘礼了。”

“聘礼?”叶二姐先是不解,继而露出恍然之色,低低地道,“竟是……退亲了么?”

叶凡叹了口气,目光忍不住盯在她脸上。

让他意外的是,原身关于叶二姐的记忆竟比叶大姐和叶三姐多得多。

叶大姐年纪长,叶凡出生那年她便出嫁了。叶三姐脾气急,宁可去酒坊干活都不愿在家看孩子。只有叶二姐,肯和和气气地同年幼的原身说话,背着他玩耍,还给他缝好看的小荷包。

现在回想起来,叶凡不得不感慨,叶母走后的那几年,若不是有叶二姐的悉心陪伴,小小的原身不知会多么可怜。

叶二姐看着叶凡,纤细的手指抬起来,在他额上触了触,“可还疼?”

叶凡摇了摇头。

叶二姐眼眶微湿,“是不是怪阿姐,没去看你?”

“没有。”叶凡闭了闭眼,把那些记忆对他的影响压下,恢复成从容的模样,“阿姐不必担心,我这不是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