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爷建的?在哪儿建?”

“人人都能应工么,可有啥讲头?”

部曲们提前得了管家的吩咐,对待村民们十分和善,他们的问题也一一解答。

从这日起,关家的门槛几乎要被踏平,原本就低矮的栅栏墙更是被挤烂了。

直到家里的小鹅们惊得吃不下食,叶三姐终于发了飙。

“要么找间空院子,要么上大道上说去!若再把人往家里招,你也别进门了!”

“是是是,我这就去找间空院子。”八尺高的汉子,被个娇小的娘子骂得连连应诺。

前来应工的汉子们也被这阵势吓住,刚刚迈过来的脚生生地缩了回去。

关二郎在炕上窝着,面皮都养白了一层,“诶呀呀,看来这不娶媳妇也有不娶媳妇的好处,万一再碰见个嫂嫂这样的……啧啧。”

“你是不娶么?你是娶不上!”叶三姐没好气地敲了他一槌,“起开起开,别搁这装了,明儿就到酒坊上工去!”

“小弟遵命!”关二郎不伦不类地拱了拱手。

叶三姐绷不住,扑哧一声笑了。

关二郎的事瞒得了外人,却瞒不了自家人,他们陆陆续续猜到了是怎么回事,却彼此憋在心里,只尽心尽力在叶家做事,默默地把叶凡当成救命的恩人。

单等着有一天叶凡招呼一声,兄弟几个定会赴汤蹈火,不打驳回——除了关五郎,他是真不知道。

就这样,西边的炭场也开了起来。

挖煤是个体力活,也需要经验和技术,即便在高度机械化的现代,出水、塌矿的事故依旧屡见不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