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三姐怔了怔,满含欣慰,“果真是长大了。”

她叹了口气,说起了叶二姐的事。

这还得从关家提亲说起。

当年,叶老爹在战场上受了关家的照应,两家约定结成儿女亲家,却没具体定下是谁。

叶老爹暗自思量着,关二郎和叶二姐年龄相仿,心里便属意这一对。

关大郎也是这个意思。

关二郎知道后,还偷偷跑来韩家岭看过叶二姐。叶二姐也远远地见过他几次,彼此间虽没言明,却也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
叶母对这桩亲事却不大看好。

以关家的情况,嫁过去是要顶门立户的,叶二姐的脾气,往好了说是温顺,往坏了说就是软弱。关家那么一大家子,过的又是穷日子,左邻右舍都是彪悍的,凭着她根本撑不起来。

刚好,叶家的故交袁老托了媒人过来,指明了为自家儿子袁小秀才求娶叶二姐。

要不说叶二姐性子软呢,叶母把话一提,她连一个“不”字都不敢说。

叶母并非故意拆散有情人,一来,她并不知道关二郎和叶二姐私下的情分;二来,自己生的女儿,她比谁都了解,叶二姐并不适合嫁到关家。

只是,她怎么也没料到人心险恶,看似读书知礼的袁家,内里却是个大火坑。

叶二姐嫁过去的头三年,从来没出过门——从来没有。即便家人前去探望,袁家也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,从不留饭,更别说过年的礼尚往来。

之后的几年,叶二姐若想出来,不是婆婆小姑跟着,就是趁家里人不注意偷跑。

说到这里,叶三姐重重地叹了口气,“真真是比坐牢还不如。”

叶凡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——这样的情况,别说作为现代人的他无法理解,就算放在当下的时代都极为不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