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节处铺着厚厚的老茧,拇指根处鼓起来一个大脓包,叶凡知道,这是腱鞘炎,纯粹是累的!

“再看看你的眼——”

叶凡退到门边,伸出两根手指,“这是几,能看清么?”

叶二姐怔怔地抓着衣襟,话还没说出口,眼泪先掉了下来。

苦啊!

这是她十几年来咽下去的苦水。

袁秀才笔墨费钱,应酬又多,却没有任何赚钱的营生。袁老爹妾氏庶女十来个,都是有出无进的主。袁家主母更是自私自利,整日里关在自己屋里,诸事不理。

家里的吃穿用度就这样扛在了叶二姐一个人肩上。

得亏了她有一门彩织手艺,每月的工钱比寻常织娘多上几倍。

然而,到底供着那么多张嘴,即便是使坏了手,熬花了眼,也只是混个饿不死罢了。

她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,怎么都没想到,这一切会被叶凡看在眼里。

“阿姐,你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
叶二姐只是流泪,并不吭声。

看她这样,叶凡只得使出激将法,“既然你不愿意说,那好,我就当你受了天大的委屈,干脆一纸讼状递到县令跟前,求他判了你们和离!”

“不要!”叶二姐惊慌道。

“那你就说!”叶凡窝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