姓袁的确实该死,但不能这么死,也不能死得这么容易,更不能死在他手上。

“成,留着一口气,打完送到郎中家,救回来,接着打。”汉子们笑呵呵地开着玩笑。

并非他们铁石心肠,而是因为听说了袁秀才的恶行。

如今,袁家的事在县城中传得沸沸扬扬,叶二姐的遭遇也被左邻右舍宣扬了出去,大伙早就憋着一口气。

——韩家岭的小娘子,是你想欺负就能欺负的?

——小恩公的亲阿姐,竟敢有人如此糟蹋!

——只要打不死,就往死里打!

就这样,袁秀才第一次过来找叶二姐,人没见着,倒是挨了一顿狠揍,活活丢了半条命。

幸好边老大夫医术好,把他救了回来,身上的伤用了叶凡提供的方子,三五天就养得差不多了。

袁秀才没钱付诊金,原想赖在叶凡身上,医馆的小学徒——就是先前喊“师祖被驴叼走了”的那个——背着小手,脆生生地说道:

“诊金别想赖,掌柜已经跟衙门那边说了,花了多少工夫,费了多少药材,都从你的俸银里扣!”

袁秀才险些再次昏死过去。

袁秀才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,如今又被扣了月俸,眼瞅着就要揭不开锅了。

袁家各房自私自利,即便有钱也不肯往外掏,宁可白天一起饿着,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在被窝里吃。

就连袁家主母都是这样的作风,袁秀才还能指望谁?

他咬了咬牙,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把叶二姐带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