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此之前,彼此间要么按兵不动,要么另有所图。
那日之后,袁秀才安安生生地在家里养起了伤,没再来韩家岭,也没提把叶二姐接回去的事。
袁大娘和袁二娘也似乎被袁家遗忘了,继续留在叶家,这样一来,反而如了她们的意。
变化最大的要属叶二姐。
许是因为亲自报了仇,彻底克服了这些年的心理阴影,她的心境明显不同了。
在此之前,她在这个家中行为举止都是把自己当成客,不会对家里的事指指点点,也不会做任何多余的事。
此时,她依旧温柔和顺,却又多了些什么。
她会微笑着给叶凡缝衣裳,会亲自下厨做他爱吃的菜,会花上一下午的时间剪上几朵纸花。
偶尔也会对于叔于婶说这里该怎么收拾,那里该如何摆设。于家人无不积极去做,心里踏实又欣喜,就好像主母还在的那些年。
说起彩织手艺,叶二姐更是侃侃而谈,整个人仿佛发着光。
她虽然只有二十七岁,实际已经有了二十年的经验,出嫁后的十来年更是日夜不歇,恐怕比那些四五十岁的老师傅下得工夫都多。
她还收了个徒弟,就是李府的唯一的嫡女——李二娘。
李二娘性格柔顺、大度友善,同叶二姐一见如故,两个人接触得多了,更发觉彼此间志趣相投。
虽然按照正常的收徒标准来说,她年龄有些大了,好在叶二姐也没往心里去,权当是相互交流,并不以师徒相称。
李二娘却不这么想。
她不仅正正经经磕了头、敬了茶,还叫李曜准备了丰厚的拜师礼,敲锣打鼓地送到叶家——敲锣打鼓的主意是李五娘出的,这个小娘子最爱热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