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曜的野心可见一斑。
他甚至可以想到,在这间屋子里,他是如何指点江山,挥斥方遒。
莫先生暗自笑笑,不紧不慢地说:“廖举人十年寒窗,一举得魁,为的是什么?”
廖椁回头,语气不善,“先生为了什么?”
“百姓和大义。”
廖椁目露讥讽,“晚辈不才,还从未听过造反是为了百姓和大义的。”
“何为造反?”莫先生不急不躁,眼中含着丝丝笑意,“倘若政治清明,百姓富足,谁会造反?”
“今时今日你们所做的一切,难道不是吗?”
“辛苦求到高产粮种,救活了一方百姓;好心送去面果,却惹来各方觊觎;群狼环伺,无奈拥兵自保——这一桩桩一件件,哪个与造反有关?”
廖椁急切,“可——”
莫先生吹了吹杯中的浮沫,继续道:“你可知,即便在此等窘境之下,侯爷也没伤朝廷一兵一卒。”
廖椁怔了怔,继而坚定了神色,“你以为我会信吗?”
莫先生目光一凌,“不信我,难道要信沈雄那个串通外敌,意图卖国的贼子?”
廖椁一怔,继而眉头紧锁,“此话何意?”
莫先生没有多说,只从怀里拿出那份假地图,还有沈雄近来的所做所为。
廖椁一一看去,面色变了又变,震惊,怀疑,愤慨,犹疑种种情绪悉数写在脸上。
“不,我不信,你休想诈我!”
“是不是诈你,一查便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