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小娘子能说会道,又不显得张扬,三言两语,差点哄得叶二姐把地契收下。
好在,这件事实在太大,叶二姐终归把住了劲儿,没有收,只是对那小娘子的印象当真是好得很,等到人家走到,忍不住夸了又夸。
于婶瞧出她的心思,笑着点了出来,“二娘子若喜欢,不如便替小郎求了来——从小在晋州长大,又念过书,刚好比咱们小郎小一岁,确实般配。”
这话算是说到了叶二姐心坎里,既期盼,又疑虑,“不知道人家爹娘在世时有没有定下亲事……”
“这事简单,打听打听便知道了。”
于婶常在酒坊那边看店,南来北往的客人认识不少,梨树台离着不远,时不时便有汉子婆娘前来买酒。
赶巧了,第二日便有梨树台的人过来,还是个惯爱说媒揽事的。
为了小娘子的名节,于婶没有直接问,只是拉着对方聊家常,一来二去对方便主动说了起来。
“也是可怜,没了爹娘,又险些被恶仆所害,幸好那江二郎是个实在的,愿意收留……只是那小娘子到了说亲的年纪,怕是在家里留不了两年了……”
“听您这话,小娘子莫不是还没说上人家?不能吧,瞧那模样,怎么也得有十五六了……”
“十六了,昨儿个我还去瞧了瞧,顶好的模样,原本是订好了的,因着家里出事,退了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……来,喝茶、喝茶。”
“您客气了。”
于婶面上不显,心内却犯起了思量。
送走了客人,她再也待不住,收拾收拾便回了家。
“依我看,不然这事便算了……”对着叶二姐,于婶也不必绕弯了,直接了当说出了心里话,“小郎过了年才十七,不必急,再好好挑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