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准备随时出战。
终于在第四日早上,塔族人卷土重来。
早就等候许久的左洲军出战迎敌。
也许是上一场打的太激烈,皇子亲自出战给了左洲军信心,也许是虽然上一场惨胜,但是塔族人战死的很多。
反正不管是怎么样,左洲军勇猛无比。
可是塔族人多年来屹立不倒,怎么可能是软柿子?
他们输了一场,像是发了疯一般喊着左洲军听得似是而非的口号,弯刀不要命似得往左洲军身上砍来。
比之上一场更惨烈,更叫人畏惧。
到了第三日的早上,天空似乎都被染红了一般,裴珩已经受伤了,他草草下来裹住伤口,喝了些水,就又不管不顾的提着长剑加入了战局。
这三日来,他总共也就抱着长剑睡了不到三个时辰而已。
裴珩挥剑的速度变慢,越来越慢,不过好的是周围人全都一样。
他甚至看见一个左洲军的小兵闭着眼挥舞着短枪。
空气中是灼热的腥臭味,也不知是血迹,还是这四五日死去的人已经有了臭味,尽管也有人在战场上抬走伤兵以及死人,可是总归没有停战,不可能干净的抬走。
裴珩耳朵似乎失去了应有的作用,听得见塔族人的喊叫,却像是隔着一层膜一般。
眼睛也越来越花,他知道自己快撑不住了,太累的时候,连恐惧都没有了。只是机械的重复着动作。甚至连敌人身上被他的长剑刺伤冒血,都感觉像是假的……
不过好在是左洲军累,塔族人也累,终于在第五日的时候,双方默契的彼此后退,鸣金收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