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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是说,有人在他背后?”夙冰沉下眸子。

“近年来宗门不太平。”

只撂下这一句话,秦清止就闭上眼睛,不吭声了。

当初在东陵书院被天雷劈成的内伤至今未曾痊愈,玉癸里的力量消散之后,原本纯无杂质的身躯因被魔气侵蚀伤了根本。这些年为了耗尽儒圣的力量,自己也差不多熬gān净了,他实在没有闲qg再去管别的。

再者,家族也好宗门也罢,他的心已经淡了。

当初煞费苦心的经营谛听城,守着家族荣光,最后天意难违,亦是一朝幻灭。一切不过是水中月,镜中花,一场又一场的繁华看罢,守着自己的,唯有天,唯有道,唯有自己。

……

夙冰每次走出秦清止的dong府,都要站在陡崖上俯瞰一会儿夜来峰,然后她回去自己的dong府稍作休息,等临近日暮时分,才换了套高阶弟子服,御风向玉屏峰飞去。自从当年离开玉屏峰,这还是夙冰第一次回来,因此对无念道君的寝殿毫无概念。

得找人问问。

夙冰就凭着记忆,向当年cao练的小广场飞去。

小广场上到处都是弟子在修炼,还有一队身着玉屏峰外门弟子服的半大孩子,正被一名筑基期的女修士带领着,走走停停。瞧着那筑基女修士眼熟,夙冰就多看了两眼,才认出正是当年带她入门的教导师叔向菱。

向菱正板着脸说些什么,忽然一名小弟子指着头顶道:“哇!快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