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左圣眼皮一跳,似是觉得这话太过刺耳,拿小指掏了掏耳朵,看向因方才一番动作气血翻涌,脸色极差的沈明渊,“宁可得罪了我,你也要跟他走?一个根本没能力护你安全的傻子?”
飓风已经逐渐停歇,他的全部灵力都被掏空到丁点不剩,激烈的情绪平稳下来后方才感到浑身经脉根根刺痛不已,指尖力气都被抽离。
别说是跟殷左圣争执什么,回话斗嘴了,此时的沈明渊双腿发软,就连站都无法站稳了。
聂辛眼疾手快将人扶住,这一回,总算不是让沈明渊暗自腹诽的扛沙袋式的背法,他有心将人打横抱起直接离开,却只能以剩下的一只手臂抱着后背,让人坐在怀里。沈明渊揉揉太阳穴,气息不稳,半晌才缓过劲儿来。
一睁眼,才觉得有两手手掌贴在他背心,将两股灵力源源不断输送进来,缓解了灵脉灵窍干涸的痛楚。
一手是聂辛的,另一手,是殷左圣的。就连这种时候殷左圣都要跟人暗自较劲争出个高下来,聂辛用一分力,他便用三分。
先是被殷左圣赌气似的灌注了超出身体承受能力的灵力,后又将全身灵力抽干殆尽,超常发挥了一把,沈明渊是连眼皮都耷拉着懒得抬起了,只盼着别折寿太多。
“少谷主,”他有气无力地低声说道,见他开口,殷左圣和聂辛二人同时侧耳向他靠近了几分,屏息等待下文,“人要言而有信,愿赌服输啊。”
殷左圣的脸色顿时更精彩了,“你嫌弃我?”
不就嘲讽了一句聂辛吗,不就没舍得立即放开你吗,居然嫌我说话不算话、觉得我输不起?!
殷左圣往地上一坐,不吭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