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看起来不超过20岁,手执一柄展开的木扇,身上的衣服穿得一丝不苟,领口腰带配饰以及发冠都带着股刻板模样,丝毫看不出贪玩爱动的痕迹,仿佛自穿好衣服后,就一直正襟危坐在课桌后面,或看书或执笔,一坐就是一整天。
早熟的小大人。
这样的形容词忽然从脑海冒出,想到之后,沈明渊只觉得这样的形容安在眼前的少年身上,当真是最合适不过。
还有那副面容,沉肃之气将那眉眼中的俊俏掩盖,双眸里透出的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灵动,而是仿佛长辈家人一般的压迫感,那两片唇瓣分明线条温柔,此时却紧抿着,仿佛一开口就要吐出什么责备教训的话语。
沈明渊还被腰上的水草缠着挂在半空,此时挣扎也不是,赔罪也不像话,便只好因兄长眉头紧皱的视线而微微紧张起来,有点不安还有点心虚地左顾右盼,玩玩衣角,扣扣手指。
“哥……”
该知道的事情还是知道的,就留在脑海里。
沈延笑的哥哥,那必然是沈家的大少爷,沈家的少主,沈和光了,木系灵窍,天资和心性都极佳,还是从小就早熟,自幼便不贪玩,一心刻苦修炼的人。
和他这个动不动就闯祸惹事,一年三百多天里面有二百天都在被家人操心的小少爷完全不同。
事到如今,沈明渊总算接受了自己的此刻的身份,虽然不知原因,但他并不想被人当成患了失心疯之类疾病的傻子。
那水草动了动,轻轻将他放下了,落在一片厚实而宽大的荷叶上,沈明渊紧张的在荷叶上晃了晃,不知是不是哥哥暗中加持的缘故,没有从荷叶上掉下去。